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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11.第11章大寫的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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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大寫的服

第一次聽黑子說這麽多話,顯然是我今天的舉動,讓他對我刮目相看了。

雖然我受了傷,但我幫到了陳凡和她的姐們兒,還收獲了黑子這個兄弟,我覺得很值!

我擡起了右手,黑子過來跟我碰了碰拳頭。

雖然黑子的力氣太大,頂的我右臂的傷處生疼,但我心裏還是很開心。

黑子說從今以後,我們就是兄弟,有福同享,有難同當。還說等我出院了一起報仇,讓那些傷害我們的人,付出代價!

這一刻,我也感受到了有朋友、有兄弟的好處。

他們不會欺負我,不會看不起我。我受傷了有人關心,住院了有人陪伴,遇事了有人幫忙。這一切的一切,在此之前我是從未體驗過的。我感覺心潮澎湃,熱血沸騰。

我也暗暗下定了決心,要讓這次住院成為我人生的轉折點。

我要丟掉懦弱,挺起胸膛,拿出男兒該有的氣魄,堂堂正正的活著。即使闖不出自己的一片天,也不能被別人踩在暗無天日的腳下!

第二天,醫生又次給我檢查了一次,說我除了右臂沒有其他問題了。

中午時分,靈兒、陳凡、黑子、李文海以及一胖一瘦兩個生面孔來接我出院,這是我有史以來沒享受過的最高規格的待遇。

陳凡做東,在一家挺高檔的飯店擺了一桌答謝宴,把我和黑子奉在了上座。除了我倆,提供情報的李文海,以及黑子當時帶去的兩個兄弟,也是陳凡要感謝的對象。

等菜的間隙,黑子先給我介紹了那個瘦子兄弟,叫泥鰍。

人如其名,泥鰍的兩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,時不時就會滴溜溜的轉動,和李文海有點像。不同的是,李文海的眼睛一轉,別人基本就能猜到他要幹什麽。而泥鰍,顯得更加神秘,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。明顯是個滑頭,就是腦子很靈活的那種。

泥鰍沖著我擠了擠眼睛,笑著說道:“你的事跡我都聽說了,動過好幾次刀子了,挺生猛的。不過,從你的面相來看,女人是你的軟肋。當然,這也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,因為你的女人緣會很好。”

我咧嘴一笑:“泥鰍,你還會看相?”

泥鰍突然收住笑臉,從兜裏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片遞了過來,同時向我伸出了右手,一本正經的說道:“你好,正式認識一下,鄙人就是人稱‘鐵口直斷’的李秋。上學只是我的副業,主業是相師。以後要是你或者你朋友有看相、算卦、測字、取名、看風水等方面的需求,請聯系我。”

“……”

我有點懵逼,和泥鰍握了握手,拿起紙片一看,還真是一張名片,不過……是手寫的。而且那字跡,就跟屎殼郎爬出來的一樣,實在不敢恭維。

黑子讓我不要聽泥鰍瞎說,說記下名片上的電話號碼就行了,因為其餘信息都是假的。然後黑子又給我介紹了胖子兄弟,叫強子。

其實不能說胖,應該是壯。目測強子超過一米八,膀大腰圓。像我這種瘦小的類型,不說跟他動手了,就是站在他面前,都有一定的壓力。好在他慈眉善目的,大部分時間都保持著人畜無害的笑容。還挺害羞的,剛才靈兒跟陳凡和他說話的時候,他居然會臉紅。

強子摸了摸脖子,跟我握了手,憨笑著說道:“林一,很高興認識你。你是黑子的兄弟,那就是我的兄弟,以後有事招呼一聲就行!”

“好!”我點了點頭。

總的來說,猴子的兩個兄弟都還不錯,至少看起來不討厭。至於聽起來……說實話,一頓飯下來,我發現泥鰍是個話嘮,而且是個逗逼,經常語出驚人,笑的人肚子疼。

飯後,離開飯店,李文海讓我們等他一會兒,然後他就跑了。

靈兒和陳凡也離開了,我忽然想起一件事,追了上去。把有人給我匯錢,以及免學費的事說了一下,問靈兒知不知道怎麽回事。

靈兒問我是不是準備把錢給人家還回去,我說不會,我只是想知道好心人到底是誰。然後靈兒才說,學費確實是周叔幫我掏的。因為怕我不收,周叔才借了班主任的手,以學校免學費的名義幫了我一把。

免學費的事終於整明白了,但靈兒說,那三千塊錢不是周叔匯的。

我摸了摸腦袋,回到飯館門口。

泥鰍打量著靈兒和陳凡的背影,搖了搖頭,神秘兮兮的說道:“多好的一對姐妹,可惜,可惜啊……”

“啊?”我一楞,“可惜啥啊?”

“現在她們越親密,等反目那一天,就越傷心。”

“不是……泥鰍,平白無故的,你詛咒她們幹啥?”

“什麽叫詛咒?難道你忘了我的主業?”

泥鰍說完,又搖了搖頭,轉身走了。

本來我挺好奇的,不過泥鰍提到了主業,我就呵呵了,純粹是瞎說。

約莫十分鐘後,李文海回來了。剛才還好好的他,這會兒脖子上竟然打著石膏!

我趕緊撲了過去:“李文海?咋回事,你又挨打了?”

“哎,別動別動……”李文海一把拍開我準備去摸石膏的手,“這可是哥花三十塊錢買來的,還是劣質貨,不結實,可別給我摸壞了。”

“買這玩意兒幹啥?”

“一會兒你就知道了。”

回到學校,我才明白過來,原來是李文海嫌軍訓太累,就去診所偽造出了身受重傷的假象,騙過了教官。

我因為右臂還纏著厚厚的繃帶,醫生囑咐我要小心護著,我也沒有軍訓,跟李文海兩人坐在樹蔭下。

看著李文海的樣子,我就想笑:“你不是立志成為扛把子嘛,不把身體練好,怎麽做大哥?軍訓就是鍛煉的好機會啊。”

李文海擺了擺手:“我不用鍛煉,多找幾個像你這麽生猛的小弟,不就行了?”

我一時無語,頓了頓又問道:“既然你‘傷’的這麽重,那應該回家休息,為啥還來操場受罪?”

“怎麽是受罪呢?”李文海把僵硬的脖子扭得“哢哢”響,環視一圈,興奮的說道,“難道你不覺得,看著近千人受罪,接受著他們羨慕嫉妒恨卻又無可奈何的目光,是一種高級別的享受?”

“……”

我不僅無言以對,而且服了,大寫加粗的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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